治疗白癜风最好的医院 http://pf.39.net/bdfyy/bjzkbdfyy/多年来,世界血友病联盟已涵盖全球个国家,在改善和保障遗传性出血性疾病患者的救治方面处于全球主导地位。而作为一名严重的血友病患者,Pierce博士本人在生物技术研发行业拥有30多年的从业经验,曾在多家大型跨国药企担任血液学领域的重要负责人,参与推动了5款血友病疗法在创新合作下的诞生。在他看来,技术手段的进步正引领血友病的药物研发向治愈疾病发起挑战。那么,从治疗到治愈,实现这个飞跃还需要解决哪些问题?全球合作又将如何实现“救治所有患者”的愿景?Pierce博士的分享从多个维度,带来了别样的洞见。蔡辉博士:Glenn,非常感谢您参加药明康德血友病公益论坛。您是一位知名的药物研发者,一位严重的血友病患者,也是一位在世界血友病联盟工作的重要倡导者。世界血友病联盟的愿景是“救治所有的患者”,这个愿景非常令人振奋。但我们同时也注意到,75%的出血性疾病患者无法得到有效的治疗,甚至根本得不到治疗。您的工作将如何改变这一现状?GlennPierce博士:非常感谢药明康德邀请我参加血友病公益论坛。在一些欧美国家,包括重组凝血因子和血浆衍生凝血因子浓缩物在内,患者已经能用上先进的血友病疗法。但这些国家只占全世界的15%到30%。在世界其他约70%的国家里,人们很少有机会接受治疗,很少有机会接触到大量血浆衍生疗法,也很少有机会用上重组DNA产生的凝血因子,因此有大量和血友病相关的过早死亡。那完全是另一幅景象。这正是世界血友病联盟尝试促进所有国家合作的地方。我们需要考虑改善全球患者的处境,尤其是加快资源较少国家的进步步伐。蔡辉博士:您提到可及性是主要挑战之一。从世界血友病联盟的角度来看,在全球范围内,哪些因素可能造成了可及性的问题?您能为大家介绍其中一些重要原因吗?GlennPierce博士:是的,可及性是一个很大的问题。如果一个医生无法获得疗法,他就不知道应当如何治疗血友病。这意味着,与资源更丰富的国家相比,资源有限的国家对疾病本身的处理方式是不同的,医生也需要教育。世界血友病联盟有一个人道主义援助项目,在全球约60-65个国家,每年治疗2万名患者。这个项目不仅为患者提供治疗,还教育他们如何更有效地管理出血事件,如何预防血友病致残,如何做手术来纠正血友病发生的关节损伤。这个人道主义援助方案提供了大量的培训和教学机会,医疗保健专业人员以及血友病患者都会了解如何更好地管理疾病。蔡辉博士:不同的国家正在采用不同的治疗方案,对此您怎么看?GlennPierce博士:基因疗法的基础研究和过去50年取得的技术进步主要发生在发达国家,这些国家的基础科学有了长足进步,并应用于治疗血友病和其他出血性疾病上。这种情况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。可能还会有其他国家也加入到这个行列中来,进一步推进血友病的治疗。但对于全球很多国家而言,它们想要进行技术创新极为困难。我们需要把这些疗法带到这些国家,并且要采用灵活的方式,来培训和教育这些国家的医疗健康从业者以及患者,告诉相关政府机构需要做什么,并与其展开合作,以推动基因疗法在这些国家的应用。目前,还没有任何一种针对血友病的基因疗法获得批准,这种疗法的“黄金期”尚未到来,我们需要未雨绸缪,现在就开始思考:如何在未来一二十年内提高基因疗法的可及性?目前大概有二三十种血友病药物,有能够购买使用这些药物的国家,也有无法用上这些药物的国家。我们的人道主义援助计划对名患者的治疗取得了一定成效,但是与发展中国家亟待治疗的那么多患者相比,不过是杯水车薪,要知道,这些患者如果得不到治疗,可能就会面临生命危险。我们需要不断努力,来缩小这道巨大的鸿沟。蔡辉博士:您能否与观众分享一下世界血友病联盟的规模?GlennPierce博士:我们涵盖了世界上个国家。我们在当地建立医生核心群体和患者核心群体,再将这两个群体共同形成一个组织。这样他们就能找到更多的患者,也找到更多对治疗这些患者感兴趣的医生。我们还帮助他们进行治疗中心的投资。我们与全球群体一道,共同努力改善血友病和其他出血性疾病患者的生活。蔡辉博士:作为这个组织的副主席,您的一天日常是如何度过的,又有哪些事宜最为优先?GlennPierce博士:目前,我通常每天都通过视频会议进行沟通和交流,内容包括世界血友病联盟的活动以及我所从事的生物医学研究工作。在疫情之前,我经常会前往不同国家,评估处于不同发展阶段的国家的需求,并提供培训和教育。培训和教育的内容不仅包括血友病和出血性疾病的治疗和管理,还包括研究。比如如何做流行病学研究,如何查找病例,如何识别有需求的患者以及背后的潜在需求,以及如何推动特定国家出血性疾病的诊疗发展。我们也会分享如何与不同公司合作。这不仅包括生产血浆和重组凝血因子的医药公司,也包括下一代的生物技术公司,这些新锐公司正在推进基因治疗和细胞治疗的前沿边界,带来蛋白质疗法之外的血友病治疗新方法。这些就是我的日常工作。蔡辉博士:您的工作中,我相信合作是一个重要部分。您是一名血液疾病医生、一名血友病患者,也是一名患者倡导者,在这个独特身份的视角下,您如何看待合作为疗法研发和患者诊疗带来的好处?GlennPierce博士:我时常觉得,我自身的多个角色之间也在合作。我的多重身份有助于我理解问题的多样性。但更重要的是,合作是世界血友病联盟和我们整个群体的基石。离开合作,我们寸步难行。我们有很多相关方参与其中,从政府到医疗服务提供者,从产业界到患者,再到保险机构,如果没有大家通力合作,我们不会取得已有的进展。在过去五十年里,作为一个群体,我们所取得的进步堪称奇迹。20世纪60年代,我们对血友病还束手无策,而今天我们拥有的疗法有潜力治愈疾病,能够长期解决患者缺失凝血因子的问题。展望未来,我认为合作将是血友病领域的关键。我们经常与医疗服务提供者、患者和产业界聚在一起,讨论合作,推动领域发展。这可以供许多其他罕见出血性疾病参考。蔡辉博士:非常感谢您的分享。合作非常重要。在全世界抗击COVID-19的当下,我们也已经看到,切切实实的合作可以带来巨大的进步,疫苗研发是一个例子。以往疫苗开发需要耗时多年,但在过去几个月里,COVID-19疫苗的研发已经取得了非常多的进展。在您看来,应对COVID-19的创新合作模式,对加快血友病或其他罕见病的研发有没有可借鉴之处?GlennPierce博士:在应对COVID-19上,我们已经做出了巨大的全球性努力,比如通过改善治疗让COVID-19患者有更好的生存机会,又比如疫苗研发。人们如果发现某种疗法可能有效,会很快公布这些结果,其他团队则在此基础上进一步验证。我认为这是疫情下前所未有的独特情况。人们合作投入了大量的金钱和资源来研发不同的疫苗。因为疫苗研发的方法有很多,我认为这是一件好事。我们不知道哪种疫苗会更好,所以我们不希望大家都在做同样的事。如果每个人都在研究15种不同的疫苗,那将大大增加我们研发出疫苗的机会。蔡辉博士:是的。我们再说回血友病吧。我知道您是一名血友病患者,而且已经治愈。这非常了不起,我们也为您感到高兴。您能否与我们分享您个人治愈的过程?GlennPierce博士:我治疗血友病的过程,实际上是在不断进行幸运的选择,为自己寻找最可能成功的机会。事实上,我12岁之前都没有任何治疗选择,只能整天坐在轮椅上。而随着凝血因子疗法的出现,我才能重新走路、逐渐康复起来。我是很偶然地治愈了血友病。我曾患有丙型肝炎,已经发展到晚期肝硬化,在12年前进行了肝移植。这并非为了治愈血友病,而是因为我的肝脏已经失去了功能。但肝移植后,肝脏会产生凝血因子VIII和凝血因子IX,血友病A或血友病B在移植后就有望治愈。这是一个非常好的“副作用”。这为我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改变。我不必再每天担心我的病情,不用担心关节痛是不是出血、是不是需要接受治疗、能不能进行某种活动?我不再受束缚,完全摆脱了这些烦恼。我仍然有关节痛,也有终末期关节疾病,可能需要定期手术,但我不必担心出血风险。这种自由难以言喻。成功进行基因治疗的人将有这种感受。通过成功的基因治疗,体内产生足够水平的凝血因子,患者可以完全不再依赖凝血因子制品。在我看来,如果一款基因疗法能让患者不再出血,它就是成功的。蔡辉博士:谢谢Glenn,对于听众来说,您的经历非常有意义。观看本次公益论坛的观众里有很多的血友病患者及其家属,相信您的故事会让他们深受鼓舞。既然我们谈到治疗和治愈,您有什么想对他们说的吗?GlennPierce博士:我认为,所有受到血友病影响的人,都需要为治愈这种疾病做出自己的努力。治愈一直是很多患者的梦想,而想要到达治愈的彼岸,对每个不同的个体而言,都是一段不同的旅程。我们真正需要